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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年脸上闪过窘迫,咬着牙有些难堪。
这时,宴会门口响起一阵骚动。
好像某个大人物出现,瞬间把裴斯年的势头压了下去。
我没多想,避开裴斯年和江月茗,准备去给老爷子切蛋糕。
我知道裴斯年在外鬼混,给女人花了很多钱,现在到处欠债,急需这块吊坠解决燃眉之急。
他突然把江月如的手甩开,几步走到我的面前,语气责备,又流露出些委屈。
要不是你惹我生气,我也不可能带月茗来气你。
看在你们家大费周章为我准备这场宴会,我就原谅你好了。
他说罢就要牵我的手。
我正准备躲开,手掌心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知什么时候伸了过来,将我牢牢十指紧扣。
傅一抬头,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眸子。
就算这么多年没见,我还是一下子认出了他。
这不是裴家二少裴景川吗他不是戛纳影帝,从小就在国外长大,据说此人极其注重隐私,从来没在国内抛头露面过,怎么突然舍得回来了
哎!裴二少好像和裴斯年兄弟不合好长时间了,好像因为争遗产的事情争得你死我活,现在变成死对头!
我心头一暖,无限底气涌出。
捏了捏裴景川的小拇指,示意他别说话。
裴斯年脸上的屈辱还未完全消散,我突然抬起和他死对头十指相扣的手,坦荡地亮给众人看。
我爷爷只说过和裴家有娃娃亲,但从来没指定过谁来当我的丈夫。
别说裴斯年早被裴家逐出家门,就算他还是裴家继承人,也绝不可能配上我。
前世我猪油蒙了心才会扶贫,这一次我绝不回头。
裴斯年一脸茫然,眼里闪过愤怒。
你说什么
裴景川将我拉到身后,脸色顿时阴沉。
月如刚刚说什么还需要向你重申一遍吗
我在一旁把吊坠从脖子上取下来,亲手给裴景川系上。
裴斯年脑子轰的一声,脸上摇摇欲坠的体面瞬间崩塌。
他扯住裴景川的领带。
裴景川!你和她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
你和月如很熟吗凭什么要我告诉你
裴景川像堵密不透风的墙,护着我纹丝不动。
裴斯年以为是我叫裴景川过来撑腰,立刻把怒火转移到我身上。
江月如,你赢了,我再给你一次和我结婚的机会,快过来。
裴景川是裴家二少,从小在国外接受精英教育,被当作正统豪门继承人培养。
我在国外念书时偶然碰过他几面,一来二去熟悉了,关系向来不错。
直到回国和裴斯年订婚,才断了和他的联系。
毕竟那时候我眼里只有裴斯年一人,再加上裴斯年不允许我身边出现任何男人,我恋爱脑发作就听了。
现在想来,实在愚蠢。
何况裴景川是出了名的性冷淡工作狂,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发生什么。
装聋作哑什么意思难道你真要和这个孽子结婚
裴斯年突然暴起,把吊坠从裴景川脖子上扯下来。
扔到地上,用鞋后跟狠狠拧了一下,指着我鼻子叫嚣。
我不是说了我和月茗只是碰巧遇到,难道你要为了赌气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我妈妈的遗物碎在我的面前,我的心仿佛也被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