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贵世家们无疑是以卵击石。
祝子鸩的心悬了起来,世家的动作比她想的还要迅速。
她脚步越走越快,面上却还是一片平静。
往日总是闹腾得厉害的人一身血色地吊在牢房内,气息奄奄。
祝子鸩停下脚步,不自觉地微微攥紧了拳头。
那人听到脚步声,挣扎着抬起头,将视线落在来人身上。
青年一身黑色锦缎华服,身姿挺拔,轻裘缓带,带着几分儒雅。
看到祝子鸩的时候,两人视线交汇,双目相对,那人露出了很明显的错愕,就那么死死地看着祝子鸩。
只不过回应他的仍是祝子鸩那双淡漠的眸子。
淡漠,冷情。
“祝子鸩?”
顾止虚弱的语气晦暗莫测。
“顾副尉注意称呼,小心祸从口出。”
祝子鸩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就事论事。
看着眼前人,顾止心情复杂,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位自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他们师出同门,过去那些年常呼朋唤友聚在一起喝酒游湖,少年春风得意,扬鞭策马动京城。
或许如今,顾止该称她为摄政王殿下更为合适。
他恨她违背礼义廉耻的师训,恨她背信弃义置当年情分不顾对顾家下手,更恨她被权力和金钱迷了眼,不择手段地牟利敛财,玩弄权术祸乱朝纲!
顾止心中苦涩,却是担忧他己下狱,顾家的结局不难推断。
他知道祝子鸩的手段。
“咳咳咳——”顾止剧烈地咳嗽起来,牵扯到他背上的伤又紧紧地皱眉。
平息下来后,他移开了在祝子鸩脸上的视线,微微垂眉,“摄政王大人想要什么,顾某奉上便是。”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清冽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如同利刃般刺向祝子鸩。
祝子鸩的面上看不出分毫,睨视着他,忽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