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总觉得自己是万分痛苦的。
为什么?
这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如同大多差劲的原生家庭,夏元的条件太普通太普遍了。
嗜酒如命的父亲,不愿离婚的母亲。
但他们不以离不离婚的话题为夏元洗脑。
事实上很多方面都足以父母把气撒泄到女儿的身上。
他们从小灌输给夏元的,是苦难教育,打压教育,对比教育,饭桌教育,贫穷教育,卖惨教育…归根结底就是穷。
小学的夏元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姓氏。
很美,不算稀有,或者是因为其他的,班里的女生会以姓氏为槽点嘲笑,讥讽小夏元。
夏元并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有天下午骑自行车上学的临走前扭扭捏捏地低着头。
对父亲小声说道自己不想去学校了。
父亲追问原因。
夏元手足无措抠着自行车车把上的塑胶。
“同学都笑话我的名字”。
父亲手一挥,轻描淡写看着手机的时间催促着夏元。
那辆骑行了整个六年的红色自行车,正是她童年的红色阴影。
她记得一年级踏上脚踏板的那天,但从来没想过这条路一走就是六年。
二年级,这并不是夏云正式被霸凌的时间。
一个普通的中午放学后,夏云推着自行车踏出校门。
顺路的有两个同方向的男孩。
这是夏云从小到大都怕的两个男孩,从在幼儿园午休的男女混寝的小宿舍时,夏云从那时就被霸凌着。
一开始是被朝着脸上扔枕巾,后来演变到被强迫捡两个男孩打闹而掉在地上的枕头。
可是这都上小学了。
两个男孩每天中午放学都会截停回家的夏云,用自己的山地自行车前轮死死抵着夏云的小号掉漆红色自行车。
夏云的第一反应是自卑,不是害怕;是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