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差点又瘫软下去。
“幸好刚才瞧着势头不对，就往后退了一步，把兄弟们护在了身前，这才逃过一劫。”
他跪在地上，仰头看向凛夜时，眼里满是惊恐与哀求，嘴唇哆哆嗦嗦，好半天才挤出完整的话来：“大……大人啊，我要是不跑，怕是……怕是要和地上躺着的这些兄弟一样，落得个没了性命的下场啊！”
说到这儿，他声音己经带上了哭腔，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混着脸上的沙尘，在脸颊划出一道道泥污的痕迹，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虽说凛夜只是个小孩模样，可刚刚那一番生死杀伐，早就把他心底的防线彻底击垮了。”
“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大发慈悲，饶我这一回吧！”
边说着，他又不停磕头，额头一下下撞在沙地，发出沉闷声响。
凛冽海风呼啸而过，吹起地上的沙尘，也撩动着凛夜的衣角。
凛夜微微眯起双眸，眼神透着审视，居高临下地盯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人，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你会开船吗？”
那人原本满是绝望的眼眸，在听到凛夜这句问话的瞬间，像是暗夜里陡然亮起了一盏明灯，瞬间燃起了灼灼的希望之火。
他顾不上膝盖的酸痛，身子往前倾了倾，急切得差点首接扑到凛夜脚边，话语噼里啪啦地往外倒：“会，会的！
大人，我打从十几岁起就在这海上讨生活，掌舵、拉帆、操控罗盘，没有一样不精通的。”
凛夜微微抬眸，语气不容置疑：“那好，你现在就把船开到最近的城镇，途中不许耍什么花样，要是敢有半点儿差池，后果你自己清楚。”
那人听闻此言，脸上便绽出狂喜之色，忙不迭地应道：“好嘞，大人！
您放心，我这就去办。”
说着，他手脚并用，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尘，还不忘偷瞄凛夜几眼，确认对方没有反悔的意思。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