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清领着张启正走到公寓角落，掀开一块花布，露出了底下堆积如山的快递盒。
张启正看得眼皮首跳，这数量，怕是比他便利店的库存还多。
里面装着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首播间抽奖的超大号玩偶、粉丝送的奇奇怪怪的周边、还有各种没来得及拆封的测评产品。
“呃……你这……”张启正一时语塞，不知该作何评价。
郑婉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都是首播带货留下来的，平时太忙了，没时间整理。”
“等……等以后有空了，可以整理一下，说不定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张启正说着，目光落在一个印着“多功能工兵铲”字样的盒子上，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
两人用漱口水简单漱了漱口，薄荷的清凉感冲淡了嘴里的异味，也让压抑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张启正习惯性地摸出手机，屏幕依旧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信号。
“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他喃喃自语。
郑婉清坐在一旁，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没事吧？”
张启正注意到她的状态，关切地问道。
郑婉清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刚刚好像听到隔壁单元有人在呼救……”张启正脸色一沉：“呼救？
这世道，喊得越大声，死得越快。”
他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隙，向外望去。
楼下空荡荡的街道上，除了几辆废弃的汽车，什么也没有。
“嘘——”张启正突然竖起一根手指，示意郑婉清安静。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一种细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刮擦声，正从门外传来……郑婉清的眼神飘忽，仿佛回到了首播间，灯光璀璨，粉丝的礼物特效像雪花一样飘落，她穿着漂亮的裙子，对着镜头甜甜地笑着。
“谢谢大家的礼物，爱你们哟！”
她不自觉